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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龙川江,从岁月洪荒里款款流出,流成一江碧玉、一部天书。龙川江资源富集、生态优美、雄关漫道、奇石嶙峋,多少动人故事,多少风云际会,多少悲欢离合,尽在其波光潋滟、簇簇浪花里。
一
巍峨而绵延的高黎贡山,宛若一位彪悍无比的大力士,左手抚摸着龙川江,右手抚摸着大怒江,年年岁岁,相依相偎,山以江而多姿,江以山而晶莹。
怒江,以怒涛而著称,而龙川江,又称龙江,则以气势如龙而得名。发源于滇滩姊妹山的西沙河与发源于明光自治河头山的磨龙河,在固东石月亮交汇后形成固东大江,向东南流至曲石抗猛山两江口,与发源于界头火草地的小江交汇为龙川江。
龙川江流经腾冲市界头、明光、滇滩、固东、曲石、马站、北海、腾越、芒棒、五合、团田、蒲川、新华等乡镇,出腾冲而流经龙陵、梁河、陇川、潞西、遮放、畹町、瑞丽等县市,形成瑞丽江,在瑞丽弄鸟与南碗河交汇,流入缅甸伊洛瓦底江,奔向印度洋。
曲石以上,河谷较宽,曲石以下,河谷下切,常将河床束缚在峡谷之中,呈现谷中谷形态,水流湍急。因此,龙川江架桥,自古让人犯愁。景泰《云南图经志书》记载:“腾越有藤桥三处,在龙川,在瓦甸,在曲石,而其桥俱跨龙川江上,盖江水湍急,难以木石为之,自古编藤为桥,系于岸树,以通人马,一年一换”。
一次次造访龙川江众多桥梁之后,我惊异地发现,越是水流湍急、河道狭窄处,越是桥址长居地,因为河宽处虽水流平缓,桥的跨径很大,耗费人力物力。界头高桥,依托江中礁石及两岸峭壁而立,野猪箐桥、石墙风雨桥、向阳铁索桥等都建于河流湍急、夹山聚拢处。仰可视其飞崖走壁,俯可听其涛声如雷。向阳桥在抗战胜利后重建时,曾因秋水暴涨一夜之间被洪水冲垮,不得不重建。
很久以前,龙川江沿岸蒲蛮、百夷、峨昌等世居民族,曾以空心树作筏,穿梭于大小渡口。西汉年间,一条内接永昌、大理、成都,外连缅甸、印度的蜀身毒道,引起汉武大帝重视,从益州郡到永昌郡,从不韦县治到诸葛亮南征,哀牢国人心渐渐内移,人们编藤为桥,越藤桥而达腾冲,“藤越”之名由此而得。
景泰《云南图经志书》记载腾越龙川江三座藤桥,一在龙川,一在瓦甸,一在曲石,即今芒棒龙江桥、界头永安桥、曲石向阳桥的前身,分别对应连接高黎贡山的分水岭、北斋公房、南斋公房三条古道。
关于龙川藤桥,刘楚湘在《向阳、成德二桥募捐序》中认为“其在龙川者即今界明桥”,而据史载,芒棒桥街旁的龙江桥建于元朝至正年间,界明桥建于康熙年间,且龙川江自抗猛两江口以下习惯称龙川江,界明桥一带多称界头小江。龙川藤桥应位于龙川江关,即今龙江桥一带。龙川江,夷名猛廻地,诸葛亮南征时为百夷所居,元军征缅时,为招安夷寨,设龙川江土舍,以土人闷止猛为之。洪武年间,总兵都督沐英改设腾冲、龙江二站驿,以土人为驿丞。《一统志》记载,龙川江关,“在城东六十里,江之西岸,明置土官驿丞,设巡检司于此。”《永昌府志》记载,龙川江关,“明正统间建,嘉靖十年,兵备道潘润改建于桥西”。
瓦甸藤桥,在今界头永安。瓦甸地处龙川江上游,为高黎贡山北斋公房古道要冲。南诏国称龙川江流域为越赕,而越赕以越礼城为中心,隶永昌节度,管辖北至缅甸拖角的长傍城,以及南面的腾弯城(今腾冲城),而腾弯城又管辖大盈江(今盈江)以北、以东地区。历史学家考证,越礼城,在今天马面关至明光的界头大塘一带。
曲石藤桥,在今向阳桥一带。曲石,高黎贡山南斋公房古道枢纽,向阳桥建造于洪武年间。曲石,古名曲江,左右环江,东有来自界头的小江,西有来自滇滩河、明光河汇聚而成的固东大江。无论从柱状节理那弯曲的石头得来的“曲石”,还是河道弯曲的“曲江”,曲石都与龙川江有着不解之缘,而曲石桥,即向阳桥,其地理位置就在曲石小江与大江交汇处的两江口西北三四公里处。
当然,界头通往明光的古道上,也有一座历史较为悠久的藤桥,徐霞客有记载,在今顺河社区贻远至中岭干的河流上,俗称贻远桥。由此说明,至明朝后期,龙川江流域藤桥远不止三座。
龙川江津桥渡口格外繁忙时期,在明朝正统年间以后。龙川江下游瑞丽江,古名麓川江。元末明初,百夷中的思氏家族渐渐强盛。洪武年间,其属刀干孟被官军、土军征剿,麓川一度安定。永乐年间以后,又开始侵扰四邻。从永乐至宣德年间,朝廷先后在龙川江流域设置隶属腾冲守御千户所的腾冲驿(在霑化门外)、龙川江驿(在龙川江前十五里),以及瓦甸(永安)长官司,曲石、龙川江、滇滩、高松坡(今曲石松坡)、马缅(马面关)等巡检司,控制古道及桥梁渡口要塞,以构筑牢不可破的防御长城。
正统初年,麓川兵杀害龙川江上游瓦甸、顺江、江东等处军余殆尽,瓦甸长官司长官早贵被虏获,凭借机智勇敢杀其守者十七人而挈家眷投奔官军,明英宗嘉其忠顺,并命其为从五品安抚使,赐彩币,给授诰命。
明朝正统六年()冬天,兵部尚书王骥、总兵官蒋贵率领征讨麓川大军攻破上江贼寨,由夹象石渡下江,通高黎贡山道,闰月初至腾冲。大军从高黎贡山古道呼啸而过,跨越龙川江的座座藤桥。
在三征麓川的九年时间里,龙川江流域羽檄交驰,兵马穿行,默默忍受着战火的洗礼。龙川江百户刀乌猛为犒迎官军,星夜前往夷寨征收钱粮渡江回衙,为国捐躯。
随着腾冲军民指挥使司成立及腾冲石头城竣工,云南各地官军奉旨云集腾冲,亦屯亦守,由此迎来腾冲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移民,也迎来前所未有的开发、开放与文明。
龙川江流域的顺江、瓦甸、龙川江分别跻身腾冲五大驻军地之一,与腾冲城西的缅箐(今中和)及城郊驻军并驾齐驱。渐渐发展起来的腾冲30个军屯,也大多分布龙川江沿岸。正德《云南志》记载,腾冲30个军屯为马站屯、瓦甸屯(今永安)、龙川江屯、苗仓屯、刀怕休屯、石墙屯、丘坡屯、混泥屯、罗古城屯、阿卜屯、江东屯、明光屯、新庄屯、济密屯、阿幸屯(今腊幸)、罗密城屯、江苴屯、界头屯、早赐屯、早参屯、顺江屯、曲石屯、千双屯、早贵寨屯、乌索屯(今云峰)、甸苴屯、罗香寨屯、鸡次平屯、顺川屯、公坡屯。
随着行人穿行日益频繁,金腾兵备道赵炯于弘治八年()将龙江桥改建为木桥,兵备副使潘润又于嘉靖二十五年()六月效仿霁虹桥之制,将龙江桥改建为铁索桥,从此,木桥、铁索桥在龙川江流域横空出世,开创新天地。
万历年间,缅甸内侵。邓子龙、刘綎跨越龙川江,剑扫风烟,云南巡抚陈用宾在战后奏请设八关九隘,并在麓川江大兴屯垦。龙川江上游的大塘隘、明光隘、滇滩隘,中游的龙川江驿、镇安守御千户所,下游的平麓城,宛若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无数江桥也在风雨中与时俱进。万历末年,龙江桥铁索桥先是改路由罗坞塘通箭哨,随即改建至木瓜寨壶瓶口,奠定数百年鸿基。
二
崇祯十二年()四月,地理学家徐霞客经分水岭进入腾冲,在游记中以“两头悬练,中穿板如织,法一如澜沧江之铁锁桥”来描写龙江桥铁索桥的雄奇。
徐霞客过橄榄寨,上腾冲城,到了龙川江上游的顺江古州,只见三清山下,村多环石为垣,连竹成阴,有水自西峡来,东向而注,“有木梁跨其上”。在固东,他又看到“长木桥横跨之”的固东大桥。
如果说顺江桥、固东桥、乌索桥皆略显简陋的话,他在南香甸(今明光新街以南)看到的木桥,则要精巧得多,他写道:“桥东西横架于东江之上,覆亭数楹”。
从明光鸦乌山向东翻过山梁,徐霞客经界头花力沟东下,即被贻远至中岭干之间的藤桥吸引,他在游记中写道:“系藤为桥于上以渡。桥阔十四五丈,以藤三四枝高络于两崖,从树杪中悬而反下,编竹于藤上,略可置足,两旁亦横竹为栏以夹之。盖凡桥巩而中高,此桥反挂而中垂,一举足辄摇荡不已,必手揣旁枝,然后可移,止可度人,不可度马也。”
在曲石,徐霞客还看到“铁锁交络而覆亭于其上”的曲石桥,即今向阳桥。如今,贻远藤桥只剩下两岸桥墩下的石崖陈迹,贻远藤桥下游米左右的通济桥木桥及米左右的顺河石拱桥代之而起,向阳桥铁索桥遗址下,年重修铁索桥及以后新建的两座桥梁,在丽日和风中追忆着明初藤桥及徐霞客渐渐远逝的模糊身影。
龙川江流域有大小渡口二十一个,而在明末以前,许多渡口主要依赖舟楫,并无桥梁。明初设置过高松坡巡检司的曲石松坡,其东二公里有野猪箐桥,又名成德桥,在康熙三十二年()前一直依靠小舟往来运送行旅之人,老僧成德心发慈悲,才建桥以济行人,并有成德桥之名。
清初至民国年间,龙川江流域的桥梁建设风生水起,有民谣云:“三练的桥,西练的路,古永的栏杆,上北的布”。三练,清代在今界头镇、曲石镇范围内设曲石、瓦甸、界头三练,在今马站、固东及明光隘、滇滩隘以南地区设西练,而上北,则在今北海一带。据统计,界头、曲石的桥梁都在座以上。
龙川江岸丛林茂密,龙川江木桥从几根简易横木搭建,逐步过渡到以楸木等优质木材精心构建的悬臂式木拱桥,斗拱飞梁,巧夺天工,代表着古人建桥的高超技艺水平。
野猪箐悬臂木拱桥,初修于康熙三十二年(),历经康熙四十四年()、乾隆八年()、光绪八年()、民国二十八年()几次重修。抗战被毁,年由曲石乡绅商士民重修;顺河通济大桥悬臂桥,建于乾隆五十二年(),民国八年(年)重修;石墙木悬臂桥始建于清代,民国初年重修;龙落桥(界头黄家寨)建于宣统二年(),为两墩一孔木面平板桥,桥头各建一亭,中间用5排木柱连成风雨桥蓬;五道河风雨桥(曲石大坝),始建于明代,年重修,为单孔木梁平板桥,桥上架五排梁柱形成风雨桥亭;民福桥(曲石平地与干榨间)重修于年;界头高桥,建于洪武年间,以后几次重修,改革开放后加固至可通拖拉机。
龙川江流域现存的铁索桥,大多建于清朝至民国年间。平西亲王吴三桂康熙三十二年()八月重修龙江桥后,知州唐翰弼又于康熙三十七年()及康熙四十年()春初两次重修。界明铁索桥在康熙年间建成,协镇孙宏本又于雍正二年()重修龙江桥。
乾隆年间,向阳桥建龙神庙于桥岭,龙江桥也多次重修,征缅大军云集之际,协办大学士、副将军、暂署云贵总督阿里衮奏请乾隆帝,重修龙川江铁索桥以运军需。龙江桥添大铁链二十,令垂永远。道光末年,里人倡建龙安桥(五合三甲街),后经多次重修。
光绪年间,同知陈宗海重修、新修龙江桥、永安桥、向阳桥、界明桥(界头)、永济桥(小江桥)、长庚桥(界头永乐野老营)等铁索桥,以及夹象石桥(永盛桥)、德厚桥、普济桥、石龙桥、普济桥、济东桥、固东桥、乌索桥、新街桥等石桥、木桥。
清朝末年修建腾龙桥(团田桥头街)后,民国二十四年(),封维德倡建龙文桥(上云至窜龙),吉运春倡议改建永安桥吊桥。同时,龙江桥于民国二十年()重修,龙安桥于民国三十六年()重修。
据《民国腾冲县志稿》记载,龙川江流域民国年间共有九座铁索桥。事实上,滇滩镇河西还有一座由护国军团长李成祯修建于民国初年的铁索桥,俗称链子桥。因此,龙川江流域民国年间的铁索桥至少有十座以上。
龙川江岸有着丰富的火山石资源,当资源与中国传统造桥技术水乳交融之后,一座座石拱桥便自江面腾空而起。
曲石镇江南天生桥,又名卧龙桥,修建于道光二年(1882),抗战时被毁。抗战后得以重建,凭借天然峭壁,石拱桥凌空而立,其石条均为规格统一的梯形,石条接缝处仿佛一个个大写的“工”字,其桥宽5米,长16米,两侧有0.8米高的石围栏,水枯季节,桥面距离水面35米,令人叹为观止。界头水箐桥,为单孔石拱桥,依江岸砌桥墩,造型美观,实用耐久。相传为清代明光乡松园村杨贡爷出资修建。
一位资深石匠谈起石拱桥,思路漫游到隋朝时的赵州桥,以及龙川江流域的座座石拱桥,眉飞色舞之际,以纸笔绘图,附带讲解,石拱桥石料尺寸非常讲究,架设模板后,逐一镶嵌梯形石条,以形成石拱,而最为关键的是最后一个楔子石,也叫纲口石,刚举而目张。若这一石头敲下去,模板自动离开几公分,俗称“离模”,那就说明此桥各个技术环节毫厘不爽,反之,则要推翻重建。
龙川江众多桥梁,在烽火连天的抗战岁月里,有过心酸的血泪,也有过丰功伟绩。
历史将永远记住,年5月,日军黑风部队正是从腾龙桥入侵腾冲,区长封维德准备前去炸桥阻敌,却发现为时已晚。日军侵入腾冲后几天,预2师及息烽部队一个营兵抵龙江桥,在橄榄寨一带与日军频繁交锋,鏖战不息。
年冬天,日军在腾冲发动第一次大扫荡,界头镇顺河社区中岭干西面河岸上,徐霞客曾走过的贻远桥寒风凛凛。得到消息,村中人扶老携幼,由东向西仓皇逃难,桥梁顿时拥挤。15岁少年张好儒不慎被挤下冰冷的江流。说时迟,那时快,他的三哥张好虎,一名曾参过军的青年,一个纵身跳下寒流,游了几百米,才将弟弟救上岸边,张扬了血浓于水的亲情。
永安桥旁驻扎日军,桥旁大片稻田被种上麦子、蔬菜,以便喂养掠夺来的战马。江苴日军也派兵驻扎小江桥,将历史悠久的悬臂木桥永济桥改成窑砖桥。腾龙桥、龙江桥等津梁要塞,尽是倭寇身影。
滇西大反攻时,为封锁江苴日军后路,53军以一个连掩护工兵炸毁小江桥,5名工兵3名受伤,2名牺牲。四面合围腾冲时,封维德发动民众抢修龙文桥,使53军快速过江作战,53军随即派出一部,迅速抢占腾龙桥,以阻止从龙陵驰援的日军。
腾冲收复,龙川江上的腾龙桥、龙文桥,又成为史迪威公路北线上的要津,无数滇西民众,为修筑抗战大动脉殒身不恤。
新中国成立以后,一座座代表中国传统工艺的石拱桥在龙川江流域拔地而起,随着现代工业的发展,一座座钢桁桥、钢索吊桥也陆续出现在龙川江江面上。伴随着油路、高速公路发展,自上世纪90年代起,一座座水泥浇铸的桥梁在龙川江流域涌现。年5月1日建成的龙江特大桥,以亚洲最大钢箱梁悬索桥的雄姿屹立江峡之上,与附近的龙安桥等构成五桥并存景观。溯源而上,向阳桥、永安桥、通济桥等处,又哪里不是三桥并存、两桥并存的景观呢!党委政府高度重视桥梁文物,龙江桥、永安桥、向阳桥、野猪箐桥等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后,得到很好修复,受到精心保护。
逆龙川江水流而上,逆历史之河而上,鹤发童颜的历史正向我们蹒跚走来。历史,现实,未来,在碧波荡漾的江桥上交融汇聚。一座座桥梁,见证着历史沧桑,挥洒着时代风云,呼唤着美好未来!
三
龙川江流域凭借其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一片片良田稻花飘香、花海醉人,一眼眼温泉喷珠溅玉、温润肌肤,一处处深山景观露而不藏如芙蓉出水,一个个漂流景点桨橹挥舞着游人的梦。巨大的水位落差,使一座座水电站拔地而起,为千家万户送去光明。无色无味、清澈透明的水质,使上游白鱼、花鱼,中游以下的鲤鱼、癞鼻子鱼尽情游弋,令人垂青。
年春天,一次水故事采风活动让我对龙川江奇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且不说上游滇滩隘的棋盘石,新华南部的海马石,也不说磨龙河畔的石龙、道人石等,信步龙川江上游的界头、曲石,一个个奇石都被笼罩在扑朔迷离的传说里。
夹象石,位于界头镇永胜社区吴家寨以东1公里,陡峭的石壁,犹如肥硕的大象之腿,稳稳扎入江底,高高矗立于江岸。相传,西岳娘娘曾与薛仁贵打赌说,你若让龙川江的水泡着我的脚,我就做你老婆。于是,薛仁贵连夜搬来夹象石准备堵住江水,却因自己老婆半夜学鸡叫而半途而废。
采风期间,当我正被神奇的夹象石暗自发出惊叹时,同行者又看到沙滩与水流之间有一个奇石酷似田螺,栩栩如生,田螺石的发现,不由得使人想起田螺姑娘的美丽传说。
界头境内千奇百怪的千层石,为神奇传说提供舒适温床。桥头附近的狮子山,其名来自一个神奇的石狮子。相传,这石狮子造型奇特,还会说话,只要他一说话,附近的绣球石就会转,磨盘石也会响,打碓山石碓随即跟着舂碓,阴灯寨的阴灯跟着发亮。邓参将到界头听到这一说法,便带着士兵前去察看石狮子,以手用力掰动狮牙而无济于事。邓参将气愤不过,命士兵接连三天挖掘石狮子,而白天开挖的坑洼,到了夜晚却平整如初。邓参将正在纳闷之际,鞋子忘穿而返回工地,无意间听见石狮子自言自语:“千挖万挖我不怕,我只怕铜铲铁叉!”邓子龙参将顿时参破天机,心中暗喜,次日黎明便率士兵带着铜铲铁叉,终将石狮子肢解。
野猪箐桥下涛声如雷,奇石林立。相传,野猪箐有一头修行得道的野猪,到处吃树木、庄稼、竹笋。玉皇诞那天,当地百姓将其告到玉皇大帝那里。玉皇大帝惩罚野猪,将其罚到江水里服刑,太上老君看到野猪可怜,将其点化为野猪石。从传说回到眼前,只见桥梁下面,野猪石面目峥嵘,那椭圆型的奇石,犹如一只神仙巨足,正踩向江底。
曲石柱状节理及其附近的石龙有一个美丽传说,鲁姬是鲁班师傅之女,领上帝之命到龙川江修桥,而龙王则装成黑衣小伙向鲁姬求婚,声言不答应就要把江水弄得咆哮冲天,使她修桥不成。鲁姬假意允诺,桥梁修好却又毁约,龙王一怒,施展法术,江水暴涨,冲毁桥梁。鲁姬心血付之东流,且修桥期限已过,无颜上天庭,便纵身跳下悬崖,两滴眼泪如清泉般涌出,化作黑鱼河两股清泉。鲁姬造桥的石头也顿时变成雄兵排阵般的柱状节理。上帝知情,将龙王贬为天生桥下的石龙,让其匍匐江心,永世不得翻身。
江南天生桥,桥生石上,宛若天生地造,这座桥的初建者相传为鲁班16代传人,当地头人请他算一算天生桥寿命。他掐指一算说:“桥的寿命长短由天而定,但这天生桥为一人一马送终”。这一谜底直到1942年9月预2师在腾冲北部为阻击日军而炸桥时才被人们揭穿。原来,1942年是农历壬午年,且是马年,“壬”与“人”谐音,即“一人一马送终”。
龙川江覆盖保山市及德宏州大部分地区,人民因你而聪慧矫健,土地因你而肥沃丰饶。你包容千山万峡冰雪清流、温泉热浪,敞开着滋润万物的博大胸襟。乘坐一叶竹筏,漂流在龙川江碧波之上,座座古桥奏响历史回音,嶙峋奇石矗立段段传奇,放眼望去,或远山呼唤、白云飘忽,或岸芷汀兰、翠鸟啼鸣,或水牛反刍、白鹭翩飞,令人目不暇接、浮想联翩!
作者简介:
张月和,笔名凤梧,新闻媒体高级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历任中学教师及新闻媒体人,著有《史迪威公路》等10多部专著,作品荣获省、市级奖项若干次,个人被授予“为保山做出特殊贡献的作家”“保山市宣传文化系统首批‘四个一批’(文艺)人才”等荣誉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