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1月,在河南省鄢陵县发了一起凶杀案,一名72岁的老人被人杀害。
1月6日下午14时左右,村民李某正准备去田间撒农药。忽然,他在通往自家麦田的道边,看到一个用单子蒙着的物体,李某停住了脚步,凑近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随后,李某拨通了报警电话。河南省鄢陵县公安局望田派出所民警接到报警后,迅速组织警力驱车赶往现场,在村庄北地的土路上,民警看见一个盖有单子的人躺在地上。
发现尸体的这条土路两边都是麦田,距离最近的村庄也有3公里左右的路程。平日里,除了来田里干活的村民,很少有人经过。
被害人脸上全是血,脖子上还缠有铁丝,警方判断,这是一起非正常死亡的案件。从现场勘查结果来看,被害人为男性,年龄在70岁左右,衣着比较完整,穿着棉衣、棉鞋,头部有明显损伤,仰面朝上,上身及头部盖有一层薄薄的床单。如果此地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应该可以在被害人周围发现有残存的血迹,然而民警经过搜索却并未有任何发现。除此之外,被害人的衣服还比较干净,周围也并未发现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警方判断,被害人是突然遭到意外,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被害身亡,这是一个抛尸现场,不是第一现场。
警方检查了被害人随身物品,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手机,再加上周围监控缺失,现场已无其他有价值的线索,当务之急是确定被害人的身份。民警立即走访周边村民,争取第一时间找到突破口。经村干部反映,这个老人不是本村和周边村庄的人。无法确认被害人身份,就意味着案件侦破难以快速取得进展。
于是,警方在等待失踪人口报案的同时,继续扩大对周边村落的排查。而现场勘查人员,也已案发现场为中心,对周边5公里的范围展开进一步搜索,希望能找到与被害人有关的蛛丝马迹。在距离案发现场南边米的一个路沟里,民警发现了一顶带血的老年人鸭舌帽,旁边是一张带有血迹的学校作业本皮,上有写有学校名称、班级和学生姓名。警方初步判断这个纸片或许和案件存在关系。经血液比对,这两样物品确实属于被害人。那么带血纸片上的名字很可能与被害人有一定的关联。事不宜迟,民警迅速组织警力,前往纸片上提及的学校寻找该名学生。
就在警方寻找被害者真实身份的时候,家住鄢陵县的王某正焦急地等待着哥哥。一天前,王某的哥哥出了趟门,却再也没有回来。年1月5日早晨,王某的哥哥告诉王某要出去办一件大事,让王某开车送他。原来,王某的哥哥要去给别人保媒拉纤,经他介绍的,村里很多单身汉都成了家,王某哥哥在这一带也很有名气。而这一天,正是另外一个村子要求说媒约好见面的日子。
当日9时许,王某开车拉着哥哥和说媒对象来到了约定地点,王某的哥哥下车打了一个电话,王某与说媒对象在车里等待。不一会,一辆三轮车缓缓驶来,并排停靠在了王某的车子旁边。王某的哥哥便于车上的人攀谈起来,对于这个人,王某曾在哥哥家见过几次,只知道他姓袁,但并不认识。王某的哥哥让王某和相亲的人在此等候,他和袁某一起去女方家看看。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王某给哥哥打个电话,而王某的哥哥说自己在回来的路上,让他们再等等,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整天。晚上9点多,王某回到了家后,便急忙去哥哥家一看究竟,发现哥哥并没有回来,家中只有多年卧病在床的嫂子和他们的孙子。王某和嫂子商量,先等哥哥一晚,如果还未回来就去报案。
第二天一早,王家人赶忙去找和哥哥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向他们打听前一天接走哥哥的人究竟是谁。最终,王家人得知,接走哥哥的人是鄢陵县只乐镇袁庄村的袁某某。王某赶紧电话联系袁某某,接通后对方告诉王某打错了,再打就无人接听。正在王某气恼时,警察找到了他,原来现场带血纸片上的学生姓名正是王某哥哥的孙子。经王某确认,死者正是王某的哥哥。此时,王某的第一反应就是哥哥的死与袁某某脱了不干系。
警方来到袁某某家中,发现其不在家,大门上锁。王某的哥哥在遇害前是被袁某某带走的,而现在袁某某也不见踪影,也联系不上。民警判断里面定有隐情,便在村干部的见证下对袁某某家进行搜查,在客厅发现了血迹和带血迹的斧头。为进一步查证案情,警方提取了地板和斧头上的血迹,经比对,血迹正是受害人王某哥哥的,而袁某某家正是案发第一现场。
警方经调取袁某某村庄及附近村庄的监控发现,案发当日上午,监控画面有袁某某载着王某哥哥回村的情形。当晚七八点左右,在望田镇一个公路上的监控中又发现了袁某某骑电动三轮的身影。警方推测,这应该是袁某某准备抛尸,与之前推测王某哥哥死亡时间吻合。民警继续追踪,发现通往鄢陵县城方向袁某某的身影再次出现。
1月7日凌晨2时许,警方在许昌市建安区的一个镇子上将袁某某抓获。袁某某到案后很快承认了他杀死王某哥哥的犯罪事实。根据袁某某供述,其年六七月份,王某哥哥给袁某某介绍了一个老伴,在随后的交往中,女方多次以各种理由向袁某某借钱,每次借一千元到三千元不等,借了五六次。由于最近一次借钱,他没有按时转账,女方便把他的联系方式删除了。因王某哥哥收了他元的感谢费,袁某某多多找王某哥哥帮忙,但王某的哥哥推脱与女方不熟。袁某某便怀疑王某哥哥与女方是一伙的,骗取他的钱财,并对王某哥哥产生了怨恨,眼看自己人才两空,他愤愤不平,才设计将王某哥哥杀害。
但,警方在办案中发现了很多疑点,袁某某说自己用斧头,但死者的脖子上有很多铁丝,对于这个情况袁某某解释不了。警方鉴定,王某哥哥的死亡是斧子砸击以及用铁丝勒颈两者共同作用下造成的,而袁某某身有残疾,没有拐杖根本走不了路,要完成如此复杂的动作显然不可能。
民警发现,在案发前后,袁某某频繁与一个号码进行联系。此人名叫袁某甲,是袁某某的同村,警方将其带回后,袁某甲很快就承认是袁某某伙同他一起杀害王某的哥哥。据袁某甲供述,他也是花了几千元钱找王某哥哥说媒,但没成就和袁某某一样产生了报复杀人的想法。后袁某某多次鼓动袁某甲,并承若被警察发现自己愿意一个人把案子顶下来。
经过几次劝说,袁某甲答应了袁某某的请求,两人一同把王某的哥哥骗到家中,将其杀害,并且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