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出席第十届健康中国论坛大会 https://jbk.39.net/yiyuanfengcai/tsyl_bjzkbdfyy/5077/
如果被别人无端冤枉,你会怎么做呢?是据理力争,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自认倒霉,息事宁人呢?
元代戏曲大家关汉卿的代表作《窦娥冤》,就讲述了一位民间妇女被冤枉致死的故事。
窦娥被冤杀之前,她发下了“血染白练、六月飞雪、亢旱三年”的誓愿,结果都一一应验。最后,在她科举高中、荣任高官的父亲窦天章的帮助下,窦娥托梦诉冤情,终于洗刷了自己的冤屈。
在现实生活中,就有这样一个人,他被冤枉杀害了自己的妻子,遭到了刑讯逼供和长时间的收审。证据不足释放回家,却没有洗刷冤情,长期生活在别人的斥责、疏远和谩骂之中。
为了自证清白,他花费百万钱财,到处托人打听,足迹踏遍了大半个中国,终于在21年后查清了事情的真相,恢复了自己的名誉。
他叫罗开友,事情还得从年1月的金沙江边开始讲起!
年1月30日上午,天气十分寒冷,四川省雷波县永盛派出所所长罗树永刚刚来到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繁忙的工作。
不一会儿,他听到派出所院子里嘈杂了起来,接着便有人呼喊:“金沙江边发现一具女尸!”
罗树永立即带着侦查员赶往发现尸体的现场,此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群众在围观。
这具女尸身穿蓝色呢子大衣,脚上只有一只靴子,光头无发。因为江水的浸泡,面部已经出现腐败,只有大致的面部轮廓依稀可辨。
对于这具女尸的身份,周围的围观群众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有人说她的相貌轮廓很像李培香,于是立马有人说李培香也有一双一模一样的靴子。女尸的另一只靴子可能被江水冲掉了,露出了脚上的袜子,这时还有人说尸体上的这双袜子是李培香在街上某家店铺里买的。
李培香当时正是罗开友的妻子,在此之前,二人大吵了一架,李培香便莫名其妙地失踪多日了。
听着群众们的议论,罗树永似乎找到了女尸身份的线索,他立马找来李培香的家属前来认尸。
经过现场辨认,李培香的母亲和其他几个家属一口咬定,死者就是李培香。
为什么李家人会如此肯定呢?一方面,死者的相貌轮廓的确和李培香十分相似;另一方面,他们从女尸的手上发现了一枚顶针,李培香的母亲肯定这枚顶针就是自己送给女儿的。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办案条件还十分有限,警方并没有提取李家人的血样,与尸体的生物检材进行DNA比对。
根据李家人及周围群众所提供的情况,雷波县公安局认为,这具高度腐败的女尸十有八九就是李培香。
既然尸体的身份得到了确认,那么她的死因是什么呢?是意外失足落水,还是被人谋杀呢?
就在警方着手调查女尸死因的时候,李家人给警方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几天前,李培香和丈夫罗开友发生过激烈的争吵,随后她就失踪了。
按照这个逻辑,李家人断定,李培香肯定是被丈夫罗开友秘密杀害、抛尸江中。
事情果真如李家人所说吗?为了弄清楚案件的真实情况,警方对罗开友和李培香的人生经历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罗开友和李培香都出生于年,家庭背景都是普通农民家庭。
年,同为17岁的罗开友和李培香经人介绍认识了,二人相处一段时间后,彼此觉得合适,便很快订了婚。
此后的罗开友参军入伍,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士兵。
年11月,作为军人的罗开友接到部队命令,要赶赴老山前线,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
在出征之前,他回到老家与李培香领了结婚证。不过因为当时的假期很短,二人还没来得及举行婚礼,罗开友便匆匆奔赴前线了。
战争结束以后,当罗开友怀着对新婚妻子的愧疚之情回到老家的时候,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他听到了一个足以让他崩溃的消息。
那一次,罗开友和家里的几个好朋友一起吃饭喝酒,聊着聊着,罗开友一位姓孟的朋友就说:
“开友啊,你的这个老婆李培香,她生了个小孩!”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深深击在了罗开友的心上。自己离家多年,从来没有和李培香同过房,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冒出个孩子呢?
看朋友的口气和神情,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罗开友将信将疑之下,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回到家后,罗开友向李培香质问这件事,被李培香否认。后来,罗开友还多次询问过她,得到的回复都是一样——我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一人有疑心、一人否认,很快二人的矛盾显现出来,经常为此事发生激烈的争吵。在年元月的一天,两人再一次大吵大闹后,李培香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正当两家人四处寻找她的时候,金沙江里浮出了一具女尸,经李家人辨认,这具尸体正是几天前失踪的李培香。
想到罗李二人之前原有的矛盾,众人的目光很自然地便怀疑到了罗开友的身上。
据罗树永回忆,当时的巧合太多,事件本身也发生了牵扯,李家人又一口咬定女尸就是李培香,所以几天之后,罗开友就因为涉嫌故意杀人被雷波县公安局带走。
与此同时,罗开友的父亲罗天元、大哥罗开强、邻居沈修元、付开金、付开德也涉嫌帮凶,相继被警方拘留。
在后来的审讯过程中,由于当时所处的年代和客观条件的限制,几名嫌疑人遭到了刑讯逼供,大哥罗开强和邻居沈修元忍受不了,承认了杀人帮凶的罪行。
付开金和付开德二兄弟始终咬牙坚持,坚称自己没有参与杀人,在被关押了三天后,无罪释放。
由于罗开友的大哥和邻居都承认了杀害李培香的事实,当时的公安局据此认为,罗开友有故意杀人的嫌疑。
不过无论警方怎样刑讯逼供,罗开友始终没有承认杀害李培香的事实。
在罗开友被抓后,他所在的部队先后派了两个工作组到当地进行调查。后来在狱中收审时被告知,因为公安局认定他杀了人,所以部队取消了他的军籍、移交地方。
罗开友这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兵,因为巧合和司法刑侦的缺陷,就这样被冤枉成杀妻凶手!
当罗开友以及父亲和大哥被警方拘留的时候,李培香的家属多次带人来罗家闹事,并且还将那具女尸埋在了罗家的院子里。
罗开友的母亲覃志珍介绍说,那段日子别人家放鞭炮过年,她们家里的几个人端起饭都吃不下去,说到伤心处,她老泪纵横。
日子虽然过得艰难,可是覃志珍和罗开友的六妹罗开芬始终坚信自己的家人不会杀人,埋在家里后院的那具女尸绝对不是李培香。
为此,罗开芬开始写状子,四处奔走求人,要求警方重新开棺验尸,这一忙活就是两年。
随着一次次失败,罗开芬也逐渐失望,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事情意外出现了转机。
在罗开芬的努力下,凉州彝族自治州局刑侦支队和县公安局一起进行了开棺验尸。结果发现,这具女尸的死亡年龄在40-50岁之间,而年李培香才只有25岁,与她的实际年龄大大不符,所以女尸肯定不是李培香!
有了这一次开棺验尸后,因为证据不足,罗开友等四人很快解除收审,恢复自由回到家中。此时,他们在收审所里已经羁押21个月了。
本以为自己的冤屈就此被洗清,可是他们发现,法律上的杀人嫌疑貌似已经摆脱,但在生活中的杀人罪名似乎一辈子也洗不掉。
自从罗开友被收审后,乡亲们对于他杀妻毁尸的各种传言早已流传开来。在街头巷尾,不仅出现了多个不同的故事版本,其中的一些细节更是传得逼真吓人,如:把他女人杀死后,用开水烫,把头发烫掉(因为当初案发现场发现的女尸是光头无发的)。
每次罗开友出门,街坊四邻就会对他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当面辱骂他,罗家的亲戚也是对罗开友一家各种疏远。
如果自己杀妻的罪名没有被完全洗刷,那么这一辈子都无法抬头做人了,想到这里,罗开友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李培香给找出来。
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该从哪里着手开始呢?罗开友分析,如果李培香还活在世上,她一定会和自己的家人联系的,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罗开友决定先从李培香家人入手。
可是因为李培香的事,罗李两家已经势成水火,直接去问,显然是不现实的。为了从李家人的嘴里打探到消息,罗开友灵机一动,想出了两个最佳人选。
他们是杨志勇夫妻俩,也是当初介绍罗李二人相识的媒人,杨志勇和李家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双方来往亲密。
罗开友找到杨志勇后,说明了来意,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同时他还承诺,在打探消息这段期间,杨志勇夫妇俩所产生的所有费用都由他来承担,如果能打听到任何关于李培香的消息,还会有重金答谢。
于是,杨氏夫妇同意了罗开友的请求,二人来到攀枝花市,找到了在那儿打工的李培香的父亲李兴发,伺机探听消息。
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杨志勇夫妇的探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罗开友着急了,他又花钱增派人手,扩大打探消息的范围,并长期监控李培香家往来的信件。
但是即使是这样,李培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罗开友始终一无所获。
时间过去多年,罗开友寻找李培香的事情一直进行着,前前后后花去了近百万元。每次一有点消息,他就抱着巨大的希望亲自前去查探,可是结果换来的都是失望。
有一天晚上,罗开友通宵未眠,他一直想、一直问自己这么做是否值得,是否还要继续下去。那一夜,一向性格坚强的他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在巨大的经济压力和家人的劝说之下,罗开友只得暂时放弃寻找李培香,转而赚钱生活,在雷波县的县城开了一家诊所。
诊所开后不久,罗开友结识了自己的第二任妻子文燕。
尽管文燕知道罗开友是个有杀人嫌疑的人,在当地的名声也极差,不过从平日的相处中,她深入感觉到了罗开友的善良,慢慢的芳心被打动,最终与罗开友结婚。
婚后二人的生活还算安稳,但是很快,文燕的麻烦就来了。
每次她出门上街,身后总是有一群人对她指指点点,身边的亲人朋友也渐渐疏远她,这让文燕百口莫辩,十分的苦恼。
看着新婚妻子因为自己备受煎熬,罗开友寻找李培香以证清白的念头又渐渐复萌了。
在随后的几年中,罗开友将开诊所赚到的积蓄全部投入到寻找李培香的行动中。他雇请朋友、到处寻找关系、来回奔走于各地,这样的花费有时一年就将近20万。
面对一次次空手而归的丈夫,妻子文燕也逐渐产生了情绪。她觉得丈夫的行动太过于疯狂,中国有十几亿人,姑且不说找不找得到,就算找到也应该是猴年马月了。每年要花费那么多的钱财、到处奔走求人,这是她们这种家庭负担不起的,所以她希望丈夫能够放弃,她自己也明确表示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妻子的善解人意深深触动了罗开友,不过那时候罗开友和文燕已经有了一个4岁大的女儿。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懂事,罗开友不希望自己是杀妻犯的流言蜚语影响到孩子的身心健康成长,让她一辈子生活在“罪恶”父亲的阴影之下,所以面对妻子文燕的苦心规劝,罗开友仍旧就执着地寻找!
漫长的寻找需要巨大的财力消耗,为此罗开友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他又四处贷款借钱,债台高筑。
面对丈夫的“一意孤行”,妻子文燕终于忍无可忍,每次发现罗开友去寻找李培香,文燕就用刀割手,以自残的方式来阻止丈夫的行动。
在妻子以死相逼之下,罗开友寻找李培香的步伐只得又一次放缓。
年,一位在北京打工的老乡打电话告诉罗开友,自己在北京的通州区遇到了一个女的,样子特别像李培香。
听到这个消息,罗开友激动地坐不住了,他不顾文燕的强烈阻拦,连夜出发前往北京,再次踏上了寻妻之路。
本次前往北京,为了省钱,罗开友选择了坐绿皮火车前往,全程38小时的硬座,饿了就吃方便面。
到了北京联系到了那位老乡后,那人也只说在通州区匆匆见过一眼,他只知道见面时的位置,其他的一概不知。为此,罗开友在通州区漫无目的,一条街一条街地寻找。
因为李培香的两眉间有一粒豌豆大的痣,所以罗开友在寻找时专盯着过往妇女的额头,好几次差点被人误会。
此行通州找了整整一个多月,罗开友带来的钱很快就花光了。他晚上露宿街头,睡过公园、桥洞,甚至大街的墙角处,实在没钱就捡些啤酒瓶、破纸壳来卖,有时在饭馆里捡别人吃剩下的饭菜。
实在查不出眉目、攒够失望回到雷波县,妻子文燕彻底失望灰心,决定与罗开友离婚。也就是在这一年,夫妻二人分道扬镳!
生活再一次跌入谷底,罗开友的此次通州之行不仅没有找到李培香,自己的新家反而因此破碎,他不知道再坚持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多数时间他一个人沉思时,甚至开始对自己当初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李培香真的已经死了?就在他几乎崩溃的时候,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从久违的杨志勇夫妇那里传来。
杨志勇用电话告诉罗开友,昨天自己请李兴发吃饭,为了从他口中套出李培香的信息,杨志勇故意让几个好朋友轮番给李兴发敬酒,在李兴发喝醉后,他亲口告诉杨志勇自己的女儿李培香还活着。
既然是李兴发亲口说的,那么李培香还存活在人世是毫无疑问的,怎样才能从李兴发口中得知李培香的具体位置呢?此时,罗开友想到了自己刚刚认识的朋友姚良军。
姚良军是罗开友在年年初认识的,他曾在派出所工作过,有过侦破案件的经验。同罗开友接触过几次后,姚良军了解到了罗开友的遭遇,表示愿意帮助他寻找李培香。
怎样撬开李兴发的嘴巴,姚良军决定先通过走访调查,摸清楚李兴发的具体情况。
经过一段时间的大量调查后,姚良军判断出李兴发有两大缺点:一是贪财、二是迷信。针对这两点,罗开友和姚良军为李兴发精心设下了一个局。
首先,姚良军以做生意为名,通过熟人关系找到李兴发,经过几次交流,李兴发很快就对眼前这位大老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姚良军邀请他一起外出做生意时,李兴发也爽快答应了。
为了预测本次外出赚钱的吉凶,姚良军建议李兴发先去算个命,测一测财运如何。
在之前的调查中,罗姚二人早就探听清楚了李兴发习惯去问卜的算命先生,于是重金将其收买,让他为自己所用。
在李兴发去算命时,算命先生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告诉李兴发此行会遇到贵人发大财,但具体能赚多少钱,自己算不出来,让他去找自己的师兄看一看。
这位算命先生的师兄是罗开友提前安排好的,罗开友将李兴发的详细情况一一告知给他,等到李兴发来算命时,他几乎是料事如神,很快便赢得了李兴发的信任。
当李兴发问到此行的财运时,算命先生的师兄不仅详细说出了他会遇到什么样的贵人,还说他此行会赚70万元,这让李兴发十分开心。
按照算命的描述,李兴发认定他口中的贵人就是姚良军,于是在后来与姚良军的接触中,李兴发放下所有戒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取得了绝对信任,姚良军从李兴发的口中套出了许多关于李培香的信息,比如:李培香曾被罗家人多次殴打等。
看到时机已到,姚良军借着李兴发的发财梦,给他指了一个赚钱的路子。
他告诉李兴发,你女儿被罗家人殴打,这是可以获得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的,只要有你女儿这个当事人在场,我就可以通过关系,状告罗家人,从他们那里获得赔偿。如果罗家人不赔或者赔不起,国家也必须拿出精神抚慰金。
随后,姚良军又详细询问了李兴发,他的女儿被罗家人殴打的具体情况,打了多少次,受伤程度如何,最后通过测算,李兴发至少可以拿到70万元的赔偿。
看到姚良军所讲的与那位算命先生师兄所讲的不谋而合,都是70万元,李兴发彻底相信:姚良军就是贵人,他这一次能赚70万!
在金钱的诱惑下,李兴发将当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我李兴发的女儿李培香在罗家出走,走了几天后,就到了李昆林家,后来嫁去了天津静海县,十多年来,她有转来看了老子我……”
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尽管李兴发从来没有去天津看过女儿,并不知道李培香在静海县的具体位置,但在一个县里找人,相对来说是很容易的,罗开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年11月23日,姚良军根据这条线索和李兴发一同赶往天津市静海县,求助于当地警方打听李培香的下落。与此同时,远在四川的罗开友将这一情况反映给了雷波县公安局。
了解完情况后,两名雷波县公安局的民警同罗开友一起赶赴天津,在天津市公安局静海分局的协助下,他们在陈官屯西长屯村,找到了那个让罗开友苦苦寻找了21年的女人李培香!
找到李培香后,罗开友知道事情已经结束,自己的冤屈终于洗刷干净,他连忙打电话给80多岁的老父亲罗天元,父子二人在电话里激动的落泪。
在高兴之余,罗开友希望能够亲眼见见李培香,但李培香拒绝了。后来,在办案民警的调查下,李培香说出实情。
她说自己当年离开罗家,是受不了罗家人的侮辱和殴打,所以自己远远逃到了天津,永远不见罗家任何人一面。
年12月28日,雷波县渡口乡中心小学召开了一场特殊的正名大会。
正是这场迟来的正名大会,让罗开友父兄三人以及邻居沈修元苦苦等待了21年。如今他们的冤屈被洗清,名誉也即将被恢复。
在这场正名大会上,雷波县政法委书记说道:
“罗开友上访案,最终以李培香的现身而水落石出,虽然此事已经过去了21年之久,但是雷波县政法部门将以积极的态度,依法公正地展开后续相关工作,妥善处理此案的善后事宜,以给双方当事人和社会各界一个交代,以维护宪法和法律的尊严。”
在正名大会召开后的第二天,罗开友以及父兄、邻居四人,从雷波县公安局拿到了国家赔偿。
按照《国家赔偿法》的标准,侵犯公民人身自由的赔偿金额加上精神抚慰金,一共是每人赔偿10万元。
如今,这场持续了21年的风波终于平静了下来。当初那具被认为是李培香的尸体,也已经从罗家后院迁了出去,相关部门也对此进行了立案调查。
不过在这件案子中,也暴露了当年执法中的一些问题,对此,罗树永直言不讳道:
“过去搞刑讯逼供是存在一些的,但随着法制的不断健全,现在这种不合理的手段早已经被摒弃……”
针对当年公安机关存在的刑讯逼供的情况,当地检察院进行了立案调查!
罗开友22岁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25岁被冤成杀妻凶手,21年来通过各种手段寻找事情的真相,以证自己的清白,46岁时终于得偿夙愿,这种毅力和精神值得称赞!
明代名臣于谦在他的诗作《石灰吟》中写道:“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清白二字关乎名誉,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清白的人,才能够挺直腰杆,有尊严地做人,它有时候甚至比生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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