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子在前面的文章《历史兴衰,朝代更迭,从“兰仓屠城”看,这才是亘古不变的东西》一文中给各位看官讲述了一件不是南京大屠杀却惨似南京大屠杀的屠城事件,让我们从简短的只言片语中也能感受到,一段离我们还不太遥远的民国军阀混战时期的悲剧,战争一来,就连地处于偏僻落后的西秦岭深处的一座小县城都难以幸免,就连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个贫瘠而艰苦的黄土沟壑之中的无名百姓都难以偷生,可见战争给我们人类带来的危害有多恐怖。
民国军阀割据时期的军阀巨头尽管战争历来广受老百姓的深恶痛绝,但战争却在他们的掌控者手里成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游戏,在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喜怒笑谈之间,万千兵士瞬间埋骨于他乡,万千黎民瞬间熬煎于水火,成了他们手里廉价而又无辜的牺牲品。
民国时期的军人年左右,蒋介石与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鏖战中原,史称“中原大战”,大战正酣,蒋介石为了消弱冯、阎联军实力,花重金唆使盘踞于甘肃临夏的回族军匪马廷襄、马廷贤兄弟起事,马匪应声蜂起,大乱甘肃,马廷贤和其他头领在甘肃惶源、民勤、永昌、临潭、卓尼等地滥杀无辜,抢掠财产,奸污妇女,无恶不作,其中永昌县尤为惨烈,被称为“寡妇城”。
民国军阀时期的甘肃而震惊中外、史称为“兰仓惨案”的礼县屠城事件则全城余人仅活数百,其凶残本性可见一斑。
马匪礼县屠城后,大战虽止,但祸害犹存,马部韩进禄、王占林二人带兵撤离,留马德才驻守县城,安澜出任县长,不但没有给予礼县以休养生息之机,还给惨不忍睹的礼县摊派罚款近20万,药材担,百姓虽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后来马廷贤亲信马如龙带兵换防,马如龙则比其余匪首有过之而无不及,抢占民房、私刑吊拷、搜刮财务、欺男霸女、无所不为,同时礼县南乡匪徒也乘势而起,贼匪勾结,残暴至极,礼县乡野四郊苦不堪言,有家不敢归、有地不敢种,无奈之下纷纷揭竿而起。
西北军阀三马奋起抗匪的百姓组织以湫山社存华等人领导的湫山“神团”和以红河罗宪璋等人领导的“扇子会”影响最为广泛,参与人数最多,湫山“神团”峰子暂且不说,容后再讲,而“扇子会”鼎盛时期人员则多达数万人,遍及礼县十余乡,与马匪周旋对抗,保家安民,深得人心,而马匪在这期间也曾出兵绞杀过,但怎奈反抗人员越来越多,只得龟缩城内不敢轻易出来,而扇子会也因此而名动一时。
民国军阀时期为祸甘肃的匪首马廷贤说起“扇子会”的创立和源头,就更具传奇色彩了,年马匪礼县屠城后的秋天,屠城元凶之一的韩进禄手下有个号称“虎山”的礼县白关坡人,得势后为霸盐官、红河等方圆数百里,并且执行匪首的意图,管制百姓,祸害乡里,一日,“虎山”手下一行五、六人扰民行至红河、杨家寺、秦岭交界的赵家山,正巧碰见一秋收玉米的老农民,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带枪的团总,老农民没听清楚,把“团总”误听为“坛主”,老人热心,以为是找坛主的人,就遥指山下的罗家河村说那个村的罗宪瑞就是,这些人听罢二话不说就奔向山下的罗家河,不由分说把罗献瑞好一顿吊打,差点致死,在没有查到枪支后还不依不饶放火烧房后离去。
民国时期农村而有趣的是罗宪瑞此人本是天水市北演法寺“收缘坛”的一名坛主,从事着虔诚的宗教信仰活动,在四邻八乡的普通老百姓中间略有声望,拜访者、求助者比较多,更与社会斗争八竿子打不着,结果不幸被毒打,差点丢命,怨气难消,不久,外出的胞弟罗宪璋回家,见兄长遭此横祸,愤恨难忍,于是兄弟俩密谋以“收缘坛”传教为名,奔走于红河、杨家寺、牡丹等地,秘密聚徒、组织武装力量准备起事复仇,几番奔波下来,应者众多,为“扇子会”的兴起打下了坚实的基础。